莫名其妙地我竟然落枕了。落枕不是病,可是真难受呀。脖子疼带着全身不舒服,使我整个人处在迷糊状态。
我到休息室热饭的时候被张姐抓个正着。她兴奋地把我按在椅子上狂按摩起来。我的心脏立刻皱巴成一块残破的麻布,手痉挛地抓着扶手,眼睛紧紧地闭着,希望赶紧结束这酷刑……偶有同事进来说话,本想寒暄几句也疼得抬不起头,张不开嘴了。实在忍不住了刚哼哼几下,张姐就高兴地说:“越出声我就越有瘾了……”我一听吓得赶紧咬着牙不敢出声了。来了个号称出身中医世家的同事,指点张姐按摩我后背的一个穴位。还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一阵剧痛我蹿了出去……
睡觉已经成了件痛苦的事情,躺下很长时间不能入睡,脖子一会便僵硬在哪,想翻身都很困难,即使想转动脑袋也须用手搬动……老公在第六次抱我起床后终于哀叹:“你怎么成残废了!”
朋友的指点下,我终于知道自己是受风了,用拔火罐的方法才能治好,于是问老公哪里有拔火罐的。老公眨眨眼,问我:“虽然我没弄过,但你相信我吗?”我断然拒绝,并努力转动僵硬的脖子加强反对效果。
中午我还没吃完饭就听见老公呼唤。我进房间一看,桌子上码放着蜡烛和5个高高瘦瘦的玻璃瓶子。看着蜡烛被点着,我就心发慌。老公一下把我弄上床,我看躲不了就豁出去了:“行,我就为培养个兽医做回牺牲吧!”
我拿过一本书,不敢回头看老公如何操作。老公不停地往我脖子和后背上扣瓶子,但均告失败。最后老公把女儿叫过来帮忙。女儿颤巍巍地挨着我坐下一个劲说:“别点火呀,烧着我怎么办呀!”老公哄劝女儿扶瓶子。我安静看书,由他们瞎鼓捣。女儿一不留神碰倒了所有的瓶子……我终于忍受不了头疼,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我还没醒,老公已经把从药店买回的专业的罐子准备好了。在他反复试验下那些罐子一个个扣在我的脖子和后背上了。但拔完的效果不佳,老公略微沉思了一下说:“还是方法不对。我觉得应该恨一点,比如把火直接扔进罐子里可能效果更好……”我狠狠地说:“我不敢,你别想!”
照例捧着脖子上班。同事孙哥支招:“我一猜你老公弄的就不灵。你听我的,把酒精往身上一泼,用火一点。用手一搓准备好!”我边听边撇嘴,感觉自己象烤乳猪一样在那里晃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