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跟老布一起看DVD,是部蒙古电影《流泪的骆驼》,其中有个情景,一帮孩子蹲在地上抓鼻石。我嚷嚷说:我们小时候也兴玩这个!老布扭过头,不紧不慢地说:我小时候也玩。
什么?你小时候?在法国?
呵呵,真好玩儿。突然觉得跟老布之间的距离曾经也不是那么远。年龄,国籍,想象中相去甚远的社会环境,都因为这些小小的玩意儿而接近。末了,我说:我们那边一般都是女孩儿玩这个。仿佛不甘心有些东西可以这样,轻易就越过了时空,轻易就遇见了似曾相识的那一个。
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一年四季有刮不完的风,地上有扫不完的土,我们蹲在地上抓鼻石,一下,两下,看着别人那么麻利地翻起一块块鼻石,我知道自己很笨。笨也没关系,笨也很快乐。那时候的游戏简单质朴,仿佛旷野的风,仿佛戈壁的野草。如今知道,这些游戏也曾扎根于法国南部的草场,也有过开满鲜花的灿烂与滋润。
(鼻石:我们那里的叫法,不知道其它地方怎么叫。就是羊腿骨的某个关节,比拇指大不了多少,方形,有规则的弧面,分正面、反面。所谓“抓”,就是将5只鼻石随即往地上一撒,选择其中一个抛起来,在它落下来之前,快速将地上的其中一只翻转侧面立起来,手快的人可以一次立起来两只,而我常常连一只也翻不起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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