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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盲

2009-11-30 bbs.ent.163.com A +

“这个是什么?”
“这个……”
“那,这个呢?”
“这个……,草?”
……
“哎呀,笨,这是朵花。色盲就是色盲,连花草都分不清。医生,换我了,他是色盲,不用再鉴定了,每次体检他都没变过。”
“吴四毛!”
“不许在公共场合叫我小名了!!”
“那你呢?现在在医院,你以为在菜市场?声音这么大,生怕大家不知道我是色盲是不是?”
“陶亦非,你第一天认识我呀?我天生大嗓门,你不服气?哼,色盲还怕别人知道。切!医生,该我了。”
“你也不用检查了,你合格。他检查的时候你在一旁急得把该他说的都你说了,哈哈哈。”

我叫吴鸿映,小名四毛,那边那个死人叫陶亦非。三年前,我家换新屋,有人说现在的邻居是三十年不知长什么样。说这话的人该去吃“米田共”,还没到三天,我爸我妈和隔壁的陶叔叔于阿姨好得象一个人似的,他们最大的共同话题是一年后他们的儿女考到了同一所大学。陶亦非读的是国民经济管理,和我一个学院。那是我的失误,我要是知道姓陶的要考这所学校,我是死也不会听我老妈的话。想当初我妈吹得多好听,说这学校的经济学院全国排名第二,我喜欢的投资经济更是全国第一,现在看来全是诱饵。
搬家后的第一天我就知道隔壁的邻居家有个和我一年的男生叫陶亦非,我妈说的;第一个礼拜我就知道那个男生学习和我一样好,我爸提供的情报;第一个月后我就送陶亦非一筐白眼,我在社区的旱冰场学滑冰,摔了一交,被正好路过的他看见,笑得他夸张的边揉肚子边往地上坐;第一年后风水轮流转,大学入学体检,他和我一块,居然被我发现他是色盲,看着他对着那些图一脸茫然的样子我也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
我和姓陶的色盲,梁子结下了。

“鸿映,今天又有篮球对抗赛。”
“戴康博上不上?”一听到有篮球赛我的眼睛就开始放光。
“鸿映,你也有点骨气好不好?你喜欢戴康博就给他说呀,每次都和小耗子一样,躲在角落看他比赛,这算什么呀。你关心他他又不知道。”
“切,你喜欢那个姓陶的色盲,我看你也没什么的动静呀,还好意思说我!当然,你的眼光也的确不怎么样,那姓陶的色盲十块钱一打我都不要,你还当个宝。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和他是邻居,你要真有那心,放假就和我一起回家,干脆连公公婆婆一起见了算了。哈哈哈哈……”
“鸿映,你去死,今天不陪你去看球了,你自己去发花痴吧。”
林霖是我的好朋友,一个寝室的,大一的时候我和她一起去看新生篮球挑战赛,我被戴康博电到,她却看上了陶亦非,真没眼光。我告诉她我和陶亦非是邻居的时候,她投射给我的眼光居然是羡慕,但当我给她说我可以给她牵线的时候她却死都不敢和陶亦非说一句话。这个……我能体谅啦,因为,两年过去了,我也没有和戴康博打过一个招呼――不敢!还是在下面默默看着比较好。
内心深处,我死都不明白,都是打篮球的,我和陶亦非就可以拌嘴吵架,对着戴康博我却只会脸红。老天,这是我吴四毛的行为吗?可耻呀!
后来,我找了一个机会让陶亦非请客,然后把林霖也拉上,在我的强迫下,那天吃过饭,陶亦非和林霖还去校园里逛了一圈。回来以后,林霖就朝着我阴笑了两天,害得我直发毛。红娘不是人干的呀!林霖有我这么贴心的好朋友还嫌弃,我多想有个人能帮我和戴康博拉拉线,唉!

“四毛,你喜欢戴康博?”
“该死的林霖,回去以后砍死她。”我咬牙切齿。
“我们寝室下周末要去峨眉山,叫你们寝室的一起吧!”
“我和你一起旅游没兴趣,不过林霖肯定很高兴。”
“我没给你说过吗?戴康博这学期换我们寝室来了。”
色盲还真聪明,知道往我的死穴点,一句“戴康博在我们寝室”就把我憋得一句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和陶亦非是一个学院的,但和他们寝室的人基本没什么联系,只有眼熟。年轻人就是好,峨眉山还没到,我们8个人已经开始互相开玩笑打闹了。
我们坐的车是直达报国寺的,我们的行程是今天要爬到清音阁去休息,看着地图仿佛没有多远,大家都是摩拳擦掌的。

开始登山了,我开始后悔了,妈妈呀,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呀……
“吴鸿映,要不要我帮你背包?”说话的是陶亦非他们寝室的小周。
“不用管她,那个白痴,以为来爬山是来郊游的,一背包的零食,重死活该。我们走。”
我从来不指望色盲的嘴里能吐出象牙:“死色盲,白痴才要你帮忙。小周,谢谢你,某人都这么说我了,我还能让你背吗?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吴鸿映,我帮你吧,看你一头汗。”
老天,这次居然是戴康博。我本来因为爬山缺氧变红的脸一下子更红了,“别,别,别,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重。你帮小敏背点东西吧,她包里全是矿泉水。恩,谢谢你哦。”
“那你自己慢慢走,不急,时间还早。”
天啦,我要飞起来了,戴康博居然关心我了,他关心我了!
我的心还没有从天上回来就听到了死色盲的声音,他说他爬饿了,要我把零食贡献出来,我不给,他居然强取毫夺。山路上,我又不敢和他闹,生怕我一会不小心一脚就把他送去见他的祖宗了。看着陶亦非吃,我也觉得饿,于是我自己又消灭了几包,又送了些给大家,一会工夫,我的包就空了。昏倒,一小时就把我准备的三天份的口粮给消灭了――就怪陶亦非!

到清音阁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过了,算起来我们整整爬了5个小时的山路。我的脚已经成直线了,累得弯不过去,一下字倒在床上就不想起来。我和林霖分在一屋,她一进门就冲我阴笑,我顺着她的眼神,我看见了我身上的过分大的毛衣。
“那是色盲的,山上的温度太低了,我从他那剥削来的,不是戴康博的。唉,要是戴康博的我就不还给他了。”
见我一脸可惜的样子,林霖的阴笑就更夸张了,让我不由的想起了那次她和色盲逛校园回来以后的两天――有什么不对吗?

第二天,天刚亮,我们又开始行动了,睡了一觉起来我的脚已经麻木了,仿佛不是我的一样,我继续拖在最后面走着,手里拄着不知道谁昨天买的拐棍,反正放我屋里我就用。林霖今天和我走一起,其他人都在前面很远的地方,就隐约能看见色盲。
“鸿映,有个天大的秘密,我实在忍不住了。你要不要听?”
“什么秘密?”我回答的都有的点漫不经心,注意力全到脚上去了。
“那次你不是要我和陶亦非去逛校园吗?”
“对呀”一听这个,我开始有点兴趣了“怎么?他给你表白了?不对呀,没看你们有什么火花呀!”
“什么和什么呀,人家陶亦非有喜欢的人,不是我。”
“不会吧,我认识他那么久没看他有什么喜欢的人呀。”
“笨蛋,他亲口给我说他喜欢他家邻居。鸿映,他家邻居只有你一个吧?”
“林霖,你胡说什么呀。那死色盲会喜欢我?别开玩笑了,世界上只剩最后一个女人了他也不会选到我这来的。”切切切,我的脚步开始有点凌乱了。什么破秘密,造谣!肯定是色盲想出来的整我的新招。
后来林霖的话就有些模糊了,仿佛在说什么色盲担心我,于是就故意放慢自己的脚步,离我不有远不近的;说昨天色盲抢我的零食是想让我少负载点的东西;说知道我冷,故意把里面的毛衣脱下来让我去“剥削”;说我手里的拐棍也是色盲昨天买来放到我屋里的。
“鸿映,你总是说陶亦非是色盲,我看你才是色盲,你连真正喜欢自己的人是谁,自己喜欢的又是谁都分不出来,我看你这色盲还严重着呢。”

去金顶的路上我们坐的车一路晃着,我昏昏沉沉的,抱着那根拐杖,林霖说的话刺激到了我的记忆深处:
第一次来学校报名,我的爸妈都没去送我,色盲和我两个人自己坐火车来的。那年,学校第一年实行公寓制,后勤不是很拿手,居然忘了给每个人分好床铺,只有先去的先抢。色盲把我安顿好了才去他那边,结果他睡的是上铺,他给我说:“真不错,正想睡上面呢,安静。”
第一次买电脑,因为不懂,我被骗了,老板说有128的内存,结果只有32。去找他,他死都不承认,还说是我自己把内存条给取了的,我打电话给色盲抱怨。第二天,那卖电脑的就跑我们寝室来了,把32的内存条换成了128的,还唠叨什么315,工商局什么的。
第一次英语过级,我正忙于上网,乐不思蜀。色盲一次在路上碰到我,一听我去上网就瘪着嘴,一脸不屑说只有土老冒才迷恋于网络这种虚拟的东西,被网吧骗了钱了还高兴帮人数钞票。还说我们学院每年英语过级率都是90%,估计这次我是那10%中的一个。一气之下,我开始戒网,以65分的成绩过关,色盲又说一看我的分就知道是临时抱佛脚的结果。
第一次回家,我又想省钱又想逞能,就买了一张硬座的票,结果才一上午就受不了了,色盲却说硬座能和很多老乡聊天,多好,还说大学生一般都坐硬座,就我小姐娇气。晚上,我睡的是色盲去换的卧铺。
第一次离家那么久,回到家就想躺着什么也不干,我妈在帮我理行李,色盲却跑我们家,手里是四川的特产腊肉,说我太粗心,孝敬我爸妈买的东西放他那忘了拿了。傻笑,天知道我什么时候买了腊肉还忘在他那了。
第一次……
怎么有那么多的和色盲分享的第一次?

“鸿映,到了,抱着你的宝贝拐棍下车了,我们该继续爬山了。”林霖看我在出神,开始取笑我,我难得没还嘴。
“鸿映,坐车上想什么呢?”
“林霖,陶亦非真和你说他喜欢我?”
“废话,想我当初对他还……哼,要不是他喜欢的人是你,我才不会退让呢!就你是瞎子,简直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刚刚在车上,小周还问我陶亦非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呢。你看,大家都心照不宣,就你不知道。对了,再告诉你个秘密,戴康博不是陶亦非寝室的,是陶亦非邀请他一起来峨眉山的,这也是小周告诉我的。唉,可怜的陶亦非,用心良苦呀。”林霖的话差点让我踉跄下山。
“喂,你小心点,你下去了,陶亦非估计也得跟着下去,哈哈哈哈。陶亦非,陶亦非,你过来,走那么快干什么,鸿映脚疼,你快来扶着她,她摔下去了我可不负责。”
“林――霖――!”
“哟,吴四毛同学居然脸红了,哎呀,陶亦非,快来看,吴四毛一听你名字居然脸红了,哈哈哈。”
满山都是林霖爽朗的笑声,而我想把手上的拐棍塞进她的嘴里。
峨眉山真美,昨天怎么没注意?

“色盲,我问你,大一的时候我那电脑,你后来跑去和那老板怎么说的?”
“我就说他要是不给你换我就打12315,找消费者协会的来处理。”
“怎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身处其中的人总是被一些东西给蒙蔽了眼睛。就象林霖说的那样,情分好多种,什么是崇拜,什么是感激,什么是爱,不是色盲的我还不如色盲。又是什么蒙蔽了我的眼睛呢?
峨眉山居然也是恋爱的温床,不可思议。峨眉山的金顶上现在还有刻着我和陶亦非名字的连心锁,不信去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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